2013杜明建-加拿大多伦多大学
他们,我们
“为什么我们的学校总是培养不出杰出人才?”这就是著名的“钱学森之问”。我两个月暑期几乎全部用以完成海外暑期教育项目。我去了加拿大的多伦多大学,在professor Alan Davidson 的实验室做有关 phage infection 的实验。带我的学长是一位五年级的 PHD student Joe,我的暑期项目的课题是从他的课题中分出的一个小课题,最后的实验结果还算理想,找到了两个新的相互作用的蛋白。
最初的一个星期是我跟着 Joe 学习跟课题相关的实验技术。 虽然是新的研究领域,但基本的实验技术大同小异,只要基础知识扎实,很快就能掌握。接下来的几个星期, 我闷着头自己做,不闻不问,遇到好的结果就给 Joe show 一下。但 Joe 好像很热情,每天都会主动地跟我交流, “can we have a talk after lunch?”,“can we have a chat after this experiment?”,“Is there any problems with your experiment?”。Joe 从来都是很主动的,也许这是他们养成的习惯,而是我们缺少的。每每谈到新的想法时,Joe 会显得很激动,用他自己的话说叫 very excited,而我却显得异常淡定。是东西方人性格的差异,还是我们缺少他们那种做 scientific research 的激情,who knows?最大的区别在他们和我们之间,在我看来,是思考的能力,或者说 logical reasoning的能力。当我和 Joe 讨论实验结果的时候,他总是尝试着找出问题的所在,用已知的实验现象得出结论。 Joe 常常会要求我做各种各样的对照试验,有些在我看来甚是多余, 后来想想,more controls,more knowledge。除此之外,Joe 常常能根据实验结果提出新奇的想法,大胆的猜测可能的作用机理,并立即用实验验证,这是我所不能及的。我们几乎不能有很creative 的想法,更不用说立即行动这一方面。至少在这一点上, 我们与他们有很大不同,是差距?
我跟教授 Alan 教授交流的机会很少,他平时很忙。我们有两次 talk,一次是刚去实验室的时候,我们讨论了我要做的课题,另一次是我离开的最后一天,教授 Alan 评价了我的实验训练。令我印象最深刻的一句话是,“You did a good job which may be tedious and which Joe may not willing to do.”。 我这才突然意识到我每天要点很多 phage infection的板,仔细想想是有点乏味,但好像又不是,因为我比较幸运的发现了另外两个相互作用的蛋白,这可能就是教授评价为 good job 的原因吧。有时候,做某些实验可能需要大量的重复,会很枯燥,但在一遍一遍做的过程中,会不断地熟悉实验,偶尔还可能来一个意外的惊喜,得到一个重要的发现。论实验条件,他们在某些方面可能还没有我们好。论实验技术,我们不比他们差多少,甚至还可以比他们做得更好,就拿简单的提质粒来说,我提出来质粒的浓度可以 double 我学长提出来质粒的浓度。论实验时间,他们是早 9 晚 5,周末休息,而我们每天除了睡觉的时间之外,其他的时间基本上全在实验室。而论结果呢?他们常常能做出一些优秀的成果,不过我们有时也能 follow 出一些优秀的成果。
除了科研之外,我还体验到了发达国家与发展中国家的差距。他们的贫富差距小,穷人也可以过上好生活。另外,多伦多不像北京这样,至少有蓝色的晴朗的天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