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3刘楠-以色列特拉维夫大学

暑期在以色列特拉维夫大学交流的日子

                                                                                                      生命学院生物科学13班 刘楠

2013年暑假,我们一行五个人前往以色列特拉维夫开始我们的暑期交流项目。

从下飞机开始,我就感受到以色列这个国家对安全重视。7月3号上午六点多,当我们从机场出来的时候,有人把书包放在洗手间门口,而自己进入洗手间。我当时感觉没有什么不妥。不过,后来,过来一个拖着箱子的旅客(应该是以色列人)。他看到孤零零的一个书包放在那,立马出去把一个工作人员叫了进来(从他的衣服看,应该是机场工作人员),指了指书包,然后语速很快地说了几句希伯来语。之后,那个工作人员就站在那里看着这个书包,直到书包的主人从洗手间里出来认领。我当时很不理解那位以色列乘客和工作人员的举动,经过周围人对以色列的介绍才明白过来。原来,以色列人对潜在的危险如此慎重。还有一件事,那是一个周末,我吃过午饭,提着水杯出去逛逛。迎面走来一位老奶奶,大概七八十岁的样子。忽然,那位老奶奶站住了,盯着路边垃圾桶边的一个黑色包裹。她绕着这个包裹走了个弧形,然后又折回来,走到包裹前,可以看到她很小心地慢慢打开了那个包裹。她应该是发现里面没有什么类似炸弹之类的危险东西,把黑色包裹扔进了垃圾箱。这件事让我非常震惊,在中国我们才不会理路边一个普通的包裹呢!

在特拉维夫的所有超市门口,都有安检。在你进去之前,都要把书包打开给安检人员看,看看里面是否有类似炸弹等危险物品。还有,特拉维夫大学生命学院的院长在介绍特拉维夫的时候,说,由于可能会有人怀疑你们出入某些场所所背的书包,所以,随时随地可能有人要求你们打开你们的书包,进行安检,希望你们理解,这就是以色列。另外,我们在特拉维夫的街道上行走的时候,经常遇到一群一群的佩戴枪的军人。我不知道他(她)们的枪里有没有子弹,但是在中国,平常也很少在大街上看到军人。虽然以色列处于阿拉伯国家的包围之中,但是,以色列人的安全防范意识如此之强,我也理解了为什么以色列仍能够强有力地屹立不倒。

我们在耶路撒冷的遭遇印证了以色列宗教冲突的严重性。带我们去耶路撒冷的是特拉维夫大学生命学院院长,犹太人。所以,当他带领我们步行快速穿过耶路撒冷的一个基督教人住的街道的时候,有个人拉住我的袖子非常严肃甚至带有一点凶狠的说,不要相信他(即我们的导游)。而当我们到了犹太人的“地盘”的时候,明显感觉到我们的脚步慢了下来,导游也开始很详细地给我们介绍沿路风景。

在特拉维夫有个叫Camel market的地方,那里可以买到很多东西,应该说我们在特拉维夫生活所需的东西在那里都能买到,包括面条,还有中国生产的茶叶和调料。我们在那里买到了镇江香醋,金冠园老抽,都是用中文标识的。不过,我们的导游提醒,在Camel market要防小偷。确实,Camel market是一个很嘈杂的地方,什么样的人都能看到,有乞丐,军人等。

以色列的大饼卷羊肉(这个食物好像是有个比较正式的名字,我忘记了)非常好吃。回到清华后,我还经常做梦梦到吃这个东西。

特拉维夫大学生命学院的同学和老师对我们很友好,也给了我们很多帮助。我在Misha Kolot的实验室。Misha是犹太人,但是他出生在俄罗斯(苏联),并在俄罗斯读过早期生活。在Misha的实验室,还有好几个犹太人原本都在俄罗斯生活,后来定居到以色列。他们对待我们这些来自中国的人非常友好,很热情地给我们介绍以色列的风土人情和名胜古迹,一个师兄还开车载我去买电话卡。他们是我的朋友。

在特拉维夫大学生命学院Misha的实验室里,我明显地感觉到老师和学生的关系非常平等。实验室里的研究生可以翘着二郎腿和导师谈论课题,可以大声的反驳,而且,实验室的老师也跟着同学一起做基础实验,甚至连培养基灭菌和挑菌,老师们也会去自己做。我就经常看到Misha抱着几个瓶子来回穿梭于实验室和高压灭菌锅之间。和同去以色列的几位同学交流,发现他们所在的实验室老师和同学们的关系也差不多是这样。可以说,以色列特拉维夫大学实验室的科研氛围和我们这里的生物学实验室氛围不是很一样。中国素来讲究中庸之道,不走极端路。对于中国的传统,我们是应该慎重的,但是,活跃的科研氛围,我觉得我们需要努力。改变从我开始,从以色列回来,我最大的改变就是自我感觉能够很好地摆正老师和同学的关系,科研导师和科研伙伴的关系,并尽量去克服心理上对老师们的畏惧。

不过,不得不提的是特拉维夫大学的科研经费和科研设备和清华大学相比是很落后的。他们一层楼就有一两台高压灭菌锅,还经常毫无征兆地断电,PCR等实验所用的生物酶好多都是过期的(他们说It is OK!)。跑完DNA胶去看结果都要跑老远,因为好几个实验室公用一台仪器……我觉得他们的科研经费和科研设备是他们科研过程中最大的限制。

还有,Misha实验室里的研究生大多都是结过婚,有小孩的,加上他们有宗教信仰,所以他们的工作时间一般是早上8:30到下午3:30,周五周六休息。所以,在他们眼里,中国人的工作很辛苦。我在那里的还有一个感受是,他们很少在实验室里面看paper,不像清华实验室里的师兄师姐,一闲下来就看paper。有一个研究生告诉我,他会在家里(宿舍)看。


以色列的2个月暑期的交流,是我第一次出国,极大的开阔了我的眼界,也增强了我在科研上的信心。特拉维夫大学的学生身上有好多我需要借鉴的地方。他们科研的passion和对生活的积极,他们的对社会、国家和宗教的责任心一直在激励着我。现在,当我处理生活上的问题,或是实验室project的问题的时候,总感觉自己的思路和之前相比,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变化。不过可以肯定的是,我很享受这种变化,这是一种有益的变化,而且肯定和在以色列两个月的交流有一定关系。